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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The worst thing about the smoking ban》

『禁菸最糟糕的結果』

2010年1月24日 泰晤士報

作者:Jeremy Clarkson 專欄作家

編譯:黃怡潔 國立中正大學哲學系、哲學與公共事務研究室成員

如我們所知,在公共場所禁菸,且每當你想抽根菸總被迫站到外面就像隻不聽話的狗的慘況,已經使得幾乎所有人放棄抽菸。這已經對我們的社會生活造成後續深遠的影響。

不久前,不被允許在某人家中抽菸的觀念就像不被允許使用廁所一樣怪異。現在,多數我認識的人都在執行禁煙政策,而即使是那些允許你抽菸的人,也總會在你找東西當菸灰缸使用時小題大作一番。

更糟的是,即使你被允許吸菸,仍有你不應該吸菸的理由。也就是如果你吸菸了,你將是唯一一個這麼做的人。在酒會中點菸就有點像站在那裏手淫。

我認識的一個人有一個電子菸。吸電子菸時會釋放出一些尼古丁,而且還會使菸頭放出紅色的光。電子菸就像真的菸一樣,如同一個充氣娃娃長的就像史卡莉喬韓森一樣。他總會帶著電子菸出席派對並拿著它到處揮舞,因為電子菸看起來太逼真,騙過在場其他的吸菸者,令他們覺得即使他們開始抽菸,也不會是第一個。

那時,吸菸會變得像是同病相憐或是同性戀。我們有我們的暗號,相當於可笑的握手和同性戀的行為。我們用訣竅和點頭和使眼色去和其他的吸菸者團結在一起。我們迫使他們先點菸,以測試大家的反應,接著我們便聚集圍繞著唯一的菸灰缸,雖然感到失落,但不知何故,因另一個人的陪伴而增添勇氣。

做為這全部的結果,我變得討厭派對。我漸漸擔心不被允許抽菸,我像個瘋子似地抽著菸,試圖用尼古丁填滿我自己,這將持續一整晚。可是,結果並沒有成功。人對尼古丁的需求總是不比對睡眠的需求多。

於是,在第一杯酒後,你感覺被迫去問是否能點菸,這所需要的勇氣就像去開口約一個女生。你會害怕答案是「不」,但不是因為一如以往你必須到外面去抽菸,而是因為你是一個英國人,你會使派對主人蒙羞。

而你更害怕得到的答案是「如果你非抽不可,可以」,隨之而來的是女主人帶著不高興的神色,氣喘吁吁地翻箱倒櫃看能否找到一個煙灰缸。當她帶著菸灰缸回來,你點燃香菸,你可以感覺到注視你的目光,此時,你惶恐不安地希望有人能加入…

然而這就是吸菸者的處境。他們總是如此。如果你在一場派對中開始吸菸,我敢保證,五分鐘以內其他人也會開始吸菸。而比起去站在外面抽菸更糟的是,他們抽的將會是你的菸。

自從禁菸,沒人放棄過抽菸。他們只是不去買菸而已,而這在人類歷史中最惱人的事。

我應該坦白我不是一個小氣的人。當我面對海地那些屍體被扔進墳墓的悲痛景象時,我立刻撥打電話,提供金錢、物資,甚至是我的小孩,如果那就是慈善所需的話。這是很自然的,因為我過去所經歷過的雨天,從來不曾像那天降臨在加勒比海可憐人們身上的雨天那樣黑暗。

我願意給別人一顆腎臟或一品脫的血。但是我的最後一根菸呢?不,我恐怕不願意。

上週我帶了一包有二十支未拆封的菸到朋友家,我受邀待一天去打獵。早餐後其中一個人說:「我可以抽一根嗎?

這自然地也促使他老婆提出相同的要求,於是就那樣如同打開了水閘般的陸陸續續一再向我菸。因此,當我們準備出發的時候,我只剩下十根菸。當一個吸菸者的口袋只剩十根菸,且幾哩內都沒有商店,這是一個令人費神的問題。你開始要計算很多事。我何時能到達商店?還要幾小時?就在你算出每四十分鐘可以抽一根菸時,那群人又來了:「我說,你還要再來一根嗎?」因此,現在你只剩五根菸。

派對吸菸者所不了解的是真正的吸菸者並不是為了娛樂而吸菸。這是毒藥。我們需要它。香菸快要用完不只是不方便;這是生死交關的問題。真的。一個海洛因毒蟲會搶劫一個老婦只為了他下一次的吸毒,同樣的,一個菸癮者會在午夜離開餐桌,開車到外面去找一間加油站,尋找香菸。

為了解決這個問題,我現在會帶四包去參加派對。但這永遠不夠。在新年的前一晚,我邀請五十個人吃飯。他們之中沒有人是吸菸者。但他們還是拿走一只裝了兩百根菸的紙箱。我倒寧願他們損壞我的傢具。

因此,禁菸令有一個破壞性的結果,不只是在於酒吧或俱樂部──它們每四個小時關閉一次──而是在於社會。這個社會已經變為分裂且懷恨的。

就我看,只有兩個解決的辦法。要嘛政府招供並承認若沒有來自吸菸者的菸品健康稅收,則英國國民保健服務(NHS)將無法維持。要嘛一律平等,全面禁菸。

顯然,現在芬蘭已經在考慮這樣的舉動。可是我們不應該太過於關注結果,因為當一個斯堪地那維亞人被迫戒菸時,他就會回復到北歐人第二受歡迎的消遣:自殺

原文:http://www.timesonline.co.uk/tol/comment/columnists/jeremy_clarkson/article6999689.ece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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